墨屿

神爱世人,他只爱你
虐兔狂躁症患者,一期送葬人(?)
爱发电同名,暂不搬运

别人的故事

一期一振x婶

两对都是一期婶,同时出现时女主的一般称作一期

@别时容易1937 的联动文,副cp是别时的《假如爱有天意》婶

ooc警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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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放下饮了一口的茶杯,劣质的茶包味道很浓,直让人皱眉。

 

“一期一振?”随手翻开桌面上新的代理任务,我一目十行扫过案件报告,看到熟悉的名字我心里就大概有了计较,漫不经心起来。

 

“嗯?暗堕了吗?”我的一期一振跟上来手上捧着跟我的一对的情侣杯,尝了个味道就伸出手把我那杯也端走了:“主殿,以后还是别买这种劣质茶叶了吧,我去换杯开水来。”

 

“哎哎哎等等。”我忙去抢,“今晚还要加班呢我会困死的,我保证发了工资就给你买好的行吗哥!哥!”

 

我手没他长,够了半天也没抢过他,眼睁睁看着他把茶水倒掉,只得翻了个白眼坐回办公桌前翻看文件。

 

我在时政的边缘部门工作,跟那些从属众多的审神者,灵力高强的执行官,甚至评定审神者的刀剑监察官比起来,我的部门是最不受重视也最吃力不讨好的。

 

时政法务部——付丧神人道主义审判援助所。

 

加上人道主义是因为付丧神作为时政眼中的可再生资源,没有任何一部法律会保证他们的权利,但凡出现刀剑男士犯事,通常都是选择销毁的一刀切做法。但是那些光鲜亮丽的审神者们总是生出些慈悲心,对此表达抗议。

 

所以这个部门成立了,为犯事的付丧神进行评议,给他们一次生的机会。

 

我拿着微薄的薪水,养着为了应景而召唤出来的唯一一把刀,坐着最破烂的办公室,天天夹在审神者的舆论和苦主现世亲人的控诉之间两边受气,日子实在难熬,要不是这工作还算稳定的事业单位,我早就辞职了。

 

办公室空调坏了,一期一振坐在我旁边给我打扇,顺带瞟了几眼文件:“嗯?重伤审神者的哥哥?”

 

看到这不同寻常的描述我也认真起来,仔仔细细翻看了几遍:“是啊,伤人了恐怕就得刀解了诶。居然不是弑主。”

 

众所周知,某些暗黑本丸的审神者最喜欢干的事就是虐待短刀,他们容易再生而且低练度时脆弱纤细,一期一振作为粟田口派的稀有太刀却总容易幸存,因此暗堕弑主的概率是名列前茅的。

 

我代理过不少一期一振的案子,大多也都是这个缘由,以至于在我们代理人的眼里,很多付丧神跟大众印象相去甚远,甚至我还跟一期笑称过“一期一振好杀,妨主”。

 

“是璇大人的本丸。413号本丸的148号审神者。”一期的眼神比我好,一眼指出了重点。

 

“嗯?哦我知道她,区第一那位。”我想起来前些天听到的法务部负责处理人类部分的同事之间的闲话,“她是在现世濒死了被送回来的吧,据说给她开后门撤处分都忙了好久。”

 

“行吧我们先去见见当事刀。”我端起放得水温刚好的白开水一饮而尽,示意一期一振拿好东西跟上来,“说不定这把做好了能有奖金来犒劳您这位尊贵的御物大人。”

 

我和一期在单面玻璃后站了一会,观察那把一期一振。他平静地坐在椅子上,衣着整齐腰背笔挺,除了被拷住的双手外他就像是在等待下午茶的贵公子。他的本体放在我们所在的这个房间,在时政总部因为结界的压迫是刀剑是没有办法出鞘的,但在观察室可以。

 

我抽出那把漂亮的太刀,跟我看过的很多或伤痕累累或弥漫着黑气的本体刀不同,已经采集过血液样本后被擦拭干净的本体有着和我的一期一振一样的夺目光彩。

 

我探出灵力在刀身游走了一遍,对做记录的一期说:“暗堕等级为零级,刀剑本体无磨损,无刻痕。”

 

应该是感觉到本体被触碰,玻璃后的一期一振向我们这边转过头来。我回头看了一眼他警觉的表情,对一期说:“我进去啦。”

 

“是,请您注意安全。”一期是负责在观察室警戒记录的,他摆开记录纸笔,向我微微颔首示意录音和录像都已开启,我推门走进了审讯室。

 

审讯室的空调开得很足,我不爽地在心里暗骂,这年头真是人不如刀。

 

“你好,我是你的代理人,你可以叫我瑶。”我对一期一振笑了笑,他似乎对我抱有敌意,不过我习惯了,坐在他那个位置上的付丧神大多对人类都有敌意,“能介绍下你自己吗?你的名字是?”

 

“……一期一振。”感谢这把刀骨子里的良好教养,我曾遇到过大包平很不耐烦地吼我说我没眼睛吗,被喷一脸口水还得为他们争取从宽处理是一件很难过的事。

 

“你来自哪个本丸?审神者的编号是什么?你的召唤日期是?”我一项项跟他核对信息,他答的很迅速很清晰,“别紧张,我是来帮你的。”

 

“你出过阵吗?”我希望减轻一些他的戒备,轻松地笑着给他倒了杯水,“我注意到你的等级是一级。”

 

“没有,我显现那天主殿出事了。”他眼底的愤怒在微微燃烧,我不动声色地往出口处移了点,在不良出阵记录上写了个无。

 

“我听说了,真抱歉,也许等这件事结束我能亲自去看望她,她是很优秀的审神者,”我在桌子底下给一期打了个警报解除的手势让他安心,“你的表现很好,我相信你做出一些冲动的行为是有原因的,如果我们能说服陪审团,你回到她身边的可能性很大。”

 

对面一期一振的眼睛亮了,也许他在伤人的时候就没想过能活着回去,也许是他被强制隔离之后才得知付丧神面对人类天然的弱势。不过我给了他希望,我们这个职业就是横在冒犯了人类的付丧神和刀解池间的最后一道围栏。

 

“好了让我们聊聊发生了什么。”我从证物袋里抽出几张照片推到他面前,“认识这个人吗?他是谁?”

 

“我认识,他是我家主殿的兄、长。”他说到最后两个字的时候咬字很重,看得出仍处于对此人的仇视之中。我点点头,又问:“这是他给148号审神者的信件,它是怎么出现在你手上的?”

 

“他伤害了主殿,这个,畜生。”一般来说温文尔雅的一期一振是不会这样骂人的,“他居然还想带主殿走。”

 

“你没有把信交给148号审神者,为什么呢?”他没有正面回答我的问题,我耐心地引导他说出实情,“是不愿意她离开还是别的原因?”

 

“主殿失忆后很信赖我,她的东西我在替她保管,那种精神状态下她没办法自己做决定。”

 

我挑了挑眉,找出些关键词:“没办法自己做决定,所以你替她做决定吗?”如果答案是肯定的,那我就只能报请将他刀解了,虽然时政对刀剑代为处理公务一事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是放到明面上还是很大的忌讳。

 

“我要保护她。”一期一振的表情很严肃慎重,“她在现世受了伤,我不能这样轻易的让她再去。在弄清楚真相之前我不会让她犯险。”

 

我在本子上写了几笔,对着死里逃生的一期一振微笑:“我明白了,也很理解你的心情。所以你弄清真相了吗?”

 

一期一振没有开口,我猜想他是在顾虑着什么:“请相信我一期殿,我会尽最大努力帮助您,但前提是您对我足够坦诚。”

 

经过激烈的思想斗争,一期一振选择了说出来,于是接下来的一个小时我都听着他滔滔不绝地细数着那名人类受害者的恶行,听得我目瞪口呆,没想到这位战功赫赫的审神者有这样复杂的过往。

 

结束了问询,我和我的一期回到了办公室,整理今天的资料。

 

“这年头居然还有卖女儿卖亲姐妹的,逼着女孩子嫁人的戏码我还以为得溯行回两百年前才能看到,”我啧啧称奇,“真可怜啊璇小姐,这是养了一屋子寄生虫,硬生生要吸干她的血。”

 

“的确是很让人唏嘘的故事,但我们该怎么判断真伪呢?”一期一振的字迹工整漂亮,把我龙飞凤舞的草稿誊写到表格里。

 

“怎么,一期一振是会撒谎的刀吗?”我来了兴致,凑在他面前去看他那双专注的蜜色眼睛,“说说看你对我撒过什么谎?”

 

他习惯了我的无理取闹,认真地写完最后一个字才抬起头来,嘴角的笑容温和明媚:“一期一振是很会配合持有者的刀。”

 

虽说我干的最多的事是免除渣审压迫下奋起反抗的刀剑的罪,但是我也负责把真正的恶鬼送回地狱。

 

我的一期在提醒我当心是审神者与刀剑合作的一次预谋杀人。我想了想,的确,璇小姐作为审神者是会被时政保护不受现世刑罚的,如果一期一振被判无罪,他们就不用为受害者的损伤付出任何代价。

 

我眨眨眼,还是从捉襟见肘的生活费里克扣出一点,多买了一份盒饭给我的当事人送过去了,我知道他们给付丧神发的营养膏是什么黑乎乎的难吃玩意。

 

我觉得我召唤一期一振的初心都没了,本来是因为想对我们这的常客有更深入的了解,现在却导致我对所有的一期一振都抱有一种怜惜和信任。

 

圣母白莲花,我在心里啐自己,饿着肚子制定了明天的行动方针:“老规矩,付丧神归你,人归我。”

 

第二天我和一期一振分头行动,他去413号本丸和附近的邻居本丸随机询问情况,而我去见受害者——虽然这名受害者在我眼里已经变成了个人渣但被付丧神伤害的人类都得叫受害者,不管他们犯下了什么罪。

 

我左手提着果篮右手挽着鲜花走进时政病房,看见一个憔悴的妇女正歪歪斜斜地靠在床头,受害者脖子缠着绷带,身上插着管,生命体征还算平稳,只是人还没清醒。也是,被一刀割喉能活下来都得感谢医学奇迹。

 

“您好。”我把礼物放在床头柜上,对妇女赔着笑鞠躬,“您是这位先生的母亲吧,我是时政负责涉案付丧神一期一振的代理人,今天想来询问一些情况,打扰您休息了。”

 

“你还我儿子!还我儿子!”听到一期一振的名字她激动起来,扑过来揪打我,我赶紧躲开,又不敢反抗,只能不断劝她冷静。等她哭得没了力气我才费劲把她扶回椅子上,耐着性子对她说:“我们都是人类,阿姨,您跟我说说这是怎么回事,我一定是站在您这边的。”

 

我这才知道初步调查的同事是多不容易才把那份文件做出来给我,通常情况下我们拿到的案件初稿都是人类方的供诉,我听着跟已知信息差别不大,但是这位悲愤的母亲话里话外都让我不舒服。

 

夹杂着方言和辱骂的粗鄙之语从她嘴里钻出来,她一边哭一边咒骂自己不孝的女儿,我都不敢信她在说自己的骨肉。

 

“她弟弟死了她都不回来,自己在外面吃香喝辣,哎哟,这个白眼狼,不管她老娘也就算了,这可是她亲哥哥啊,她居然让她相好来把他害成这个样子!”

 

我硬着头皮梦回封建社会了一个钟头,心里已经有了计较。

 

回去跟一期一交流,对璇小姐一期一振的怀疑基本上也没有了。

 

“如果是我我有预谋都要干掉他,”我感性地说,“重男轻女下受压迫的女性要勇敢的站出来。瞧瞧人家一期一振,忠臣。”

 

我和一期从双方纷杂混乱的录音中一条条提取有用的信息,终于赶在十点前结束了工作。我邀请一期一振跟我一起回员工宿舍,他却拒绝了我。

 

“我有些话要对他说。”一期把我送回楼下,“您先回去吧,睡前记得喝牛奶,我热好放在保温杯里了。”

 

我一个人缩在宿舍里接电话,难得上面的人亲自来关照,我也大概摸清了他们的意思:“是,我明白了。”

 

一期回来的时候开关门都很轻,也没有开灯,可能是以为我睡了吧,在他第三次撞到床角疼地直吸气的时候我坐起来开了灯。

 

“您怎么还没睡?”他皱了皱眉把空调的温度调高,又把小电扇关掉,检查了下我喝干净的杯子,脱下外套往衣架上挂。

 

“审神者权益部的大老爷们打电话来了,说不能放弃优秀的战力。”这个战力显然不是指才显现不久的一期一振而是指璇小姐,“他们希望尽快解决麻烦,最好不要让私人情感影响她工作。”

 

“……您想怎么做呢?”

 

“我想救他,”我看一期洗漱完毕在我旁边的床上规规矩矩地躺下,隔着竹帘我看不清他的脸,“欺人太甚了,比起真相,他们更在意利益,简直不把人当人。”

 

“现在的问题是我们通常是用舆论来向审判庭施压,但是璇小姐人缘并不好,我们没办法单独对抗审判庭和上面的人。”我也躺下拉好被子。

 

“我说服一期一振公开璇小姐的遭遇了。”一期说,“我告诉他白天去看望璇小姐的时候,她在等他活着回去。”

 

把他人黑暗耻辱的过去公开的做法有悖于工作的规则,但是造势真的很有必要,我喜出望外:“这样我们就可以以民意向审判庭施压了,然后提出同态复仇对于付丧神的正当性。”

 

我第二天拜托了宣传部的同事帮忙发了个匿名贴,好在她虽然满嘴不情愿得罪上面还是帮我加精置顶了,不过半日审神者论坛里就群情激奋,气得上面的责问立刻就下来了,我难得硬气地没有接电话。

 

看着暗下去的手机屏幕,一期有点担忧:“这样没关系吗?”

 

“没事,”我噼里啪啦打字,“认真工作开了静音真是太不好意思了。”

 

审判当天我又见到了我的当事人,狭窄的房间里只有我和他两个人,陪审团隔着厚厚的单面玻璃看着我们,准备为一期一振的命运投票。

 

我对一期一振安抚地眨眨眼,拿起文稿诵读。

 

“……同态复仇的付丧神应该得到宽容的,这是他们所处时代的局限性导致的行为,在他们的教育中忠君在前,以至于可以行不义。我们不能以现代人的思想去要求刚刚获得人身的刀剑男士……”

 

我在开庭前要求一期一振保持沉默,他就真的安安静静,垂下眼睛看起来人畜无害甚至有几分可怜。

 

无聊的套话是给古板的老爷们听的,而真正重要的感情牌已经打好,想来得知了悲惨故事的陪审团成员会有很多人面对着如此谦逊优雅的付丧神都会感性起来吧。

 

果不其然,代表无罪释放的绿灯一盏盏亮起来,这些以审神者代表为主体的陪审团成员从来都喜欢表现出善良宽和的一面。

 

我舒了一口气,转身为一期一振打开了手铐:“恭喜你呀,以后可别冲动了,就当是为了等待你依靠你的大家。”

 

开开心心送走了一期一振,一期凑过来看我傻笑完才泼冷水:“主殿,您上司叫您过去一趟。”

 

笑容僵在脸上,我嘴角抽搐:“有说什么事吗?”

 

“来送信的狐之助说,您涉嫌泄露案情年终奖肯定是没有了,收尾要利用时间差抹掉受害人重伤的事件,这部分的费用从您工资里扣。还有个部门通报处分。”

 

“……我能说都是你的主意吗?”

 

“我没有怨言,一期一振愿意为您献上生命。”

 

“啊啊啊我开个玩笑哥你别这样我害怕。”一期万年不变的笑脸此刻看得我心里发毛,我举手投降,“不过好茶叶泡汤了唉,一期你去买点速溶咖啡吧。别说不健康!我都要困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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